农化巨头 UPL 似乎在其位于德班的仓库中回避了针对环境和健康危害的关键监管防御措施——自从该设施于 7 月 12 日在内乱期间被点燃以来，居民、湿地、河流和海滩已经为此付出了代价。
一个直接的后果是，在大范围的混乱中，被要求扑灭大火的消防员不知道他们正在走进危险的危险化学品火灾，这使他们的生命处于危险之中并阻碍了消防工作。
仓库的内容在很大程度上保密，直到amaBhungane披露了一份清单，详细说明了储存在那里的大量极其危险的材料。
在储存的化学品中有几种在其他国家被禁止，包括至少 26 000 公斤 Masta 900，这是一种含有“非常有效的神经毒素”灭多威的杀虫剂，在 UPL 总部所在的印度被禁止，“与皮肤接触，吸入粉尘或喷雾，或吞咽可能是致命的”。
问题是：这样一个危险的设施是如何被允许在距离学校 400m 的繁忙 Makro 旁边开店的?
“危险品”
鉴于该设施的内容及其破坏的后果，很难理解 UPL 是如何不进行《国家环境管理法》(Nema) 和《职业健康与安全法》(OSHA) 法律规定的环境和风险研究的)。
在 Nema 之下，储存超过 80 立方米的“危险品”是一项列入清单的活动，需要一份基本评估报告，而储存超过 500 立方米的“危险品”则需要进行全面的环境影响评估(EIA)。
根据我们的计算，该仓库包含超过 6 000 立方米的“作物溶液产品”，其中包括超过 500 立方米的产品，这些产品含有在世界其他地方被禁止使用的危险化学品。
这些化学品包括大约 150 000 升在欧盟 (EU) 被禁用的莠去津和基于莠去津的产品，以及 40 000 升使用百草枯的产品，其中包括英国、中国在内的 50 多个国家/地区被禁用、泰国和欧盟国家。
仓库中很大比例的除草剂、杀虫剂、杀菌剂和中间化学品在法律上在许多方面都被认为是“危险的”。这包括致命的神经毒素和可能的致癌物，但也包括导致更轻微伤害的产品，如皮肤和眼睛刺激，或对动植物的损害。
这意味着需要进行完整 EIA 的 500 立方米阈值也被多次超过。超过 500 立方米的 Triclon，一种含有丁草定的产品，被归类为“易燃、有害和对环境有害”并且“如果吞食可能会导致肺损伤”，可以说它本身就应该引发环境影响评估。
然而，该公司否认有任何义务进行评估。在火灾发生两周后的新闻稿中，它说：“在开业前，UPL 被告知，根据 Nema 规定，租赁和运营其产品的仓库不会触发环境评估。该建议已经，因为火灾已得到其法律顾问的证实。”
该公司不会透露该正式建议，甚至不会透露其法律顾问所争论的内容。
AmaBhungane 已经确定 UPL 所依赖的法律意见是由 Norman Brauteseth 撰写的，他是德班备受尊敬的环境律师。Brauteseth 不会讨论他的法律意见，称其“有充分理由”，但也“具有法律特权”。
儿童受到伤害
环境授权不仅仅是勾选方框。EIA 过程的一个关键部分是公众参与，这让受影响的社区有机会在像 UPL 这样的设施开始运营之前进行权衡。
Reddam Umhlanga 是一所精英私立学校和幼儿园，就位于仓库的高速公路对面。学校一直在犹豫要不要说出来，但拥有 Reddam 的英国集团 Inspired Education 的营销主管 Keke Raviv 提供了一些生硬的回答：“学校是否知道存在化学仓库?不，”她通过电子邮件告诉我们。“在任何阶段，我们都没有就环境评估与我们联系。”
当被问及 UPL 何时就仓库中冒出的有毒烟雾向学校发出警告时，她说：“我们没有与 [UPL] 或任何其他实体就此进行正式沟通。”
这意味着通常容纳数百名儿童的学校没有任何警告说一家化学公司悄悄搬进了隔壁。如果发生灾难，它没有机会反对或制定疏散计划。当那场灾难发生时，在公司搬进来仅仅三个月后，UPL 的人就懒得打电话了。
在储存在仓库中的化学品中，至少有 36 000 升基于毒死蜱的杀虫剂，这在欧盟是被禁止的。由于担心“对婴儿、儿童和孕妇的神经发育影响”，美国环境保护署今年早些时候禁止将毒死蜱用于农业;换句话说，阻碍了儿童大脑的发育。
拉维夫补充说，唯一的可取之处是“这发生在学校假期期间”。
主要危害
除了逃避 Nema 规定的义务外，UPL 还因未根据《职业健康与安全法》(OHSA) 进行风险评估而受到抨击。该法案呼吁任何实施“重大危险设施”(MHI)的人通知劳工部以及省和地方政府。
最重要的是，他们必须在当地报纸上发布通知，并在周围社区张贴通知，邀请人们反对。这将是继 Nema 呼吁之后的第二次公众参与过程。
风险评估本身至少必须详细说明“爆炸情况下总结果的估计”和“重大事故对任何其他设施、公众成员和住宅区的潜在影响”。
在 7 月 31 日的新闻稿中，UPL 表示：“关于主要危险装置 (MHI) 条例下的风险评估要求，UPL 认为其仓库运营不构成 MHI，并且不需要进行风险评估。”
自火灾发生以来一直为 UPL 提供建议的毒理学专家 Gerhard Verdoorn 向我们重申了这一点，理由是 MHI 法规仅适用于非常特殊的化学品问题 - 主要是其他 OHS 法规、通用机械法规中列出的易燃石化产品1988 年。
Verdoorn 指出，Cornubia 仓库中的任何极其危险的化学品都不在该清单上。当前的 MHI 法规可追溯至 2001 年，但 2019 年发布的修正案草案可能会将 Cornubia 仓库中的几乎所有物品都列入清单，但该草案尚未成为立法。
即使在目前的规则下，UPL的立场是否有效也不是很明确。就目前情况而言，当某事是 MHI 时，OHSA 至少是模棱两可的。
它首先将 MHI 定义为一种装置，其中保存或可能保存超过“规定数量”的任何物质。这个“规定数量”是指 Verdoorn 暗指的明确列出的石化产品。
但定义继续：“任何以有可能导致重大事故的形式和数量生产、加工、使用、处理或储存任何物质的设施。”
任何物质
UPL 此前曾表示：“在没有这种情况下发生的特殊情况的情况下，发生灾难性火灾的可能性极低。”
可能存在法律争论的空间，但 UPL 的自我辩解立场肯定违反了行业最佳实践。相比之下，当地化工集团 AECI 已将其所有农药储存场所注册为 MHI。
AECI 的安全、健康、环境和质量经理 Geraldine Kistin 证实，该集团采用了这种装置的更广泛定义：“确定设施是否为 MHI 有两个标准：第一个是存储数量列出的材料...此列表是有限的，主要集中在可燃物上。第二个标准影响任何“有可能导致重大事故”的材料的存储。第二个标准的确定需要专家评估。所有AECI Plant Health 的 MHI 已由专家进行了评估。”
eThekwini 市政府在事后才意识到缺乏 MHI 注册。当被问及 UPL 是否注册了仓库时，发言人 Msawakhe Mayisela 回答说：“该网站没有透露他们的 MHI 状态。没有向地方当局提出申请或要求批准该网站/机构作为 MHI。
“在收到现场储存的化学品的全部清单后，没有发现应通报的物质。但是，客户被指示根据储存的数量评估现场的风险。”
这条指令显然是在火灾发生后才发生的。
指指点点
许多公司在使德班面临秘密有毒危害方面发挥了作用：包括 UPL 和在 JSE 上市的 Fortress REIT。如果当局——或公众——采取任何与缺乏环境影响评估或风险评估相关的法律行动，这确实会造成一些关于谁可以面对音乐的模棱两可。
今年 4 月，UPL 签署了一份为期五年的租赁合同，在 Cornubia 新建的仓库中拥有 14000 平方米的空间，这是一个多阶段开发项目，夹在 Edgecombe 山的封闭式高尔夫庄园和 Umhlanga 的旅游中心地带之间。仓库所在的 Cornubia Ridge 物流园最初由 Tongaat Hulett Developments 开发，作为其正在进行的将甘蔗田转变为新城区的计划的一部分。
2016 年，Tongaat Hulett 将 Cornubia 土地的一部分出售给了一家由房地产投资集团 Fortress REIT 牵头的合资企业。后来，它与合作伙伴 M&F Giuricich Developments 一起建造了 UPL 租用的仓库。为了遵守 Nema，Tongaat Hulett 实际上在 2015 年委托进行了环境影响评估，以研究拟议的开发是否会对环境或邻近社区构成任何风险。然而，当时并没有计划出租部分“混合用途”开发用于储存危险化学品。
但夸祖鲁-纳塔尔省的环境监管机构确保堵住这个漏洞。在书面环境授权中，它警告说：“需要储存和处理容量超过 80 立方米的危险货物的私人设施，在此类基础设施的建设和安装之前，需要单独进行环境影响评估申请。”
它补充说，该条款“必须包含”在任何未来的“购买和销售或租赁文件”中。
这意味着根据 Nema 需要进行环境影响评估的“危险”货物数量的正常阈值必须逐字写入与 Fortress 的 UPL 租约中。
问题是：为什么尽管监管机构发出了明确的信息，但 UPL 未能委托新的环境影响评估?又为什么要塞明知道UPL没做过，还要让UPL占领仓库?
当 amaBhungane 首次向 UPL 询问其环境许可时，其公关公司最初告诉我们，不如与物业经理 JHI Excellerate 交谈。反过来，JHI Excellerate 让我们与业主 Fortress 交谈。
Fortress 首席执行官史蒂文·布朗 (Steven Brown) 将矛头指向 UPL：“作为房东，我们要求租户获得他们所需的所有批准，以便在出租的场所开展业务。这包含在我们的租约是房东和租客之间的合同。
“我相信你会同意，我们现在的关键是协助清理工作，并在获得批准后专注于重建我们的设施。”
UPL 的竞争对手 AECI 确实在储存大量危险化学品的场所进行了环境影响评估，但其经理 Kistin 确实做出了一项允许：“如果我们作为租户在第三方开发的场所开始运营，这项活动 [ EIA] 不一定会被触发，但可能会触发另一项活动。
“[T] 杀虫剂、杀虫剂和除草剂的制造、储存和处理受到严格监管，显然对人类健康和环境构成风险。是否满足各种法律之一的监管触发因素之一并不总是很清楚和将取决于开展或开始活动的具体情况，有时甚至专家和监管机构也可能有所不同。”
奋战在前线的消防员
UPL 一再坚称，仓库中的大部分危险材料很可能在火灾中被焚毁。但是，同样，这绝不能免除公司的法律和道德要求。风险评估可以确保当地消防部门知道仓库里有什么。
UPL 还将被迫制定应急计划并向当地政府和应急服务部门提供副本。一些风险评估员还建议公司向当局提供详细的安全数据表，列出现场每种化学品的危害。取而代之的是，消防员没有做好准备，也没有意识到他们正在走进危险。
“当火灾被报告给我们时，我们没有告知其中包含危险物品的事实，”eThekwini 消防和紧急服务部门指挥官 Bheki Hadebe 通过电子邮件告诉我们。
尽管UPL在7月12日晚上报告了火灾，但隔壁的Makro已被严重洗劫一空，消防车需要警察护送才能安全通过道路上的临时路障，这意味着它只是在中午时分到达7 月 13 日。
“当消防部门最终能够处理它时，火势非常严重，并且被毁坏的仓库中大量瓦砾和金属板覆盖的地方需要几天时间才能进入某些区域并扑灭闷烧的碎片，”UPL后来在新闻稿中说。
UPL 自己的毒理学专家 Verdoorn 将其描述为“彻底的惨败”。
“他们没有合适的个人防护装备……如果没有完整的个人防护装备和呼吸器，我永远不会去泄漏……对人类生命的真正威胁在于消防员，”他告诉 amaBhungane。
Hadebe 告诉我们，虽然消防员有呼吸器来保护他们免受任何有毒烟雾的影响，但他们所拥有的 PPE 并不是为化学品泄漏而设计的。
UPL 向消防部门提供了安全数据表，列出了所带来的风险，但仅针对仓库中储存的数百种化学品中的三种除草剂：Oris、Leopard 和 Dizone F3。目前尚不清楚UPL为什么从仓库中的数百种产品中选择了这三种产品。Oris 和 Leopard 中的活性成分有毒，而 Leopard 和 Dizone 在火灾中会产生有毒烟雾。但这些既不是仓库中最常见的产品，也不是最危险的产品。
Hadebe 说，基于这三种化学物质，消防员认为他们得到了充分的保护，并补充说，到目前为止，没有一名消防员报告对健康有任何不利影响。但是，了解仓库中的物品也可能会改变消防员使用的策略。
“如果他们已经申报了仓库中的所有化学品，就战略而言，我们可能会采取不同的方法，”Hadebe 说。这包括使用不同的消防设备和“从安全距离灭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