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有数百万人死于超过国际准则的空气污染水平。但即使是低浓度的污染空气也可能带来健康风险。
上周发表的三篇论文和报告描绘了与脏空气相关的全球健康结果的严峻局面。报告显示，各国未能达到世界卫生组织(或世卫组织)定义的空气污染标准，导致全球预期寿命减少数十亿年。
“与全球冲突、吸烟、当前局势 相比，空气污染是迄今为止对全球健康的最大风险，”芝加哥大学经济学研究员肯·李说，他是其中一份报告的合著者。“对这个问题的认识和关注存在巨大差距。”
特别值得关注的是被称为颗粒物 2.5 或PM 2.5 的空气中小颗粒，因其直径为 2.5 微米，比人的头发的宽度小 30 倍而得名。这种微小的尺寸使颗粒能够深入人的肺部并导致呼吸问题。它们还会增加心血管和神经系统损伤的风险。在过去的一年半里，它们可能加剧了 当前局势 的损失。
所有三篇论文和报告都强调了燃烧化石燃料和气候变化驱动的野火排放的颗粒是对人类健康的主要威胁。根据李和芝加哥大学同事撰写的其中一份报告，普通人长期暴露于每立方米空气中超过 32 立方微克的颗粒物污染，是世卫组织指导方针的三倍多，仅为 10立方微克。结果，研究人员在他们的报告中写道，全球公民的平均预期寿命减少了 2.2 年。对地球上的每个人来说，这相当于每年损失 170 亿年。
全球平均水平并未反映出许多国家，尤其是南亚工业化国家所面临的高空气污染负担。例如，生活在印度的人们，如果满足世卫组织的空气污染准则，许多地区的空气经常被农作物燃烧或工业废物产生的烟雾所堵塞，他们的预期寿命可能会增加近 6 年。孟加拉人可以延长 5.4 年，尼泊尔人可以延长 5 年，新加坡人可以延长近 4 年。
据芝加哥大学的研究人员称，这些国家空气污染的高负担与其相对不受管制的化石燃料燃烧有关。在孟加拉国、印度、尼泊尔和巴基斯坦，经济发展和人口增长带来的能源需求激增，从 1998 年到 2017 年，化石燃料发电量增加了两倍。 与此同时，这些国家的发电量增长了三到四倍。过去 20 年的汽车保有量，使空气污染更加严重。
在全球范围内，这个问题的根源在于许多国家的空气质量国家标准薄弱或松懈。第二份报告是联合国周四发布的对全球空气污染立法的评估，深入探讨了政府未能充分监管空气污染——甚至就空气污染是什么达成一致。根据对 194 个国家和欧盟的空气污染法律的评估，43% 的国家没有在任何立法中定义“空气污染”一词，它说这可能反映了监管不力或缺失。
更糟糕的是，几乎三分之一的国家——29%——根本没有任何空气质量标准。几乎所有 27 个中非和西非国家以及阿塞拜疆和格鲁吉亚等许多东欧国家以及洪都拉斯等中美洲国家都是这种情况。另有 5% 的国家/地区的标准属于不可执行的指导方针的一部分。联合国报告称，即使各国确实有可执行的标准，它们也往往与世卫组织的指导方针不一致，要么是因为它们的政府计划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收紧空气质量法规，要么是因为它们想“保护高污染行业”。只有三分之一的国家既有总体空气质量标准，又有确保国家达到该标准的机制。
“我们呼吸的空气是一种基本的公共物品，”联合国环境规划署执行主任英格安德森在一份新闻稿中说。“政府必须采取更多措施来确保它的清洁和安全。”
显然，使全球空气质量符合世卫组织的指导方针将对人类健康产生巨大的积极影响——特别是如果各国使这些标准具有法律约束力。还会有经济效益，之前的研究表明，即使空气污染的小幅增加也与经济活动的减少有关，主要是由于工人生产力降低和缺勤率增加。更不用说与空气污染有关的问题的医疗保健费用了。根据瑞士空气质量监测公司 IQAir 的数据，到 2020 年，仅世界上人口最多的五个城市的空气污染成本就超过 850 亿美元。
除了联合国文件在空气质量法规方面所称的“异质性”全球图景之外——不同标准、政策工具和定义的大杂烩——还有关于世界应该为哪些空气质量标准而努力的进一步问题.干净到什么程度才算干净?BMJ 周上发表的第三篇论文解决了这个问题，暗示即使是世界卫生组织批准的低水平空气污染也可能对人类健康构成风险，从而使问题复杂化。
荷兰乌得勒支大学的研究人员在 20 年的时间里跟踪了超过 300,000 名欧洲人后发现，长期接触 PM 2.5 和二氧化氮等污染物与自然原因、心脏病和呼吸系统疾病导致的更高死亡率有关——即使空气污染完全符合世界卫生组织和其他组织制定的指导方针。
例如，对于生活在不到世界卫生组织建议的每立方米 40 立方微克二氧化氮限值一半的地方的人们来说，污染物增加 10 立方微克与自然死亡人数增加有关。在空气比世界卫生组织建议的 PM 2.5 标准更清洁的地区，颗粒物每增加 5 立方微克就会增加死于呼吸道疾病的风险。
帮助撰写联合国报告的伦敦大学学院环境法教授埃洛伊丝·斯科特曼 (Eloise Scotsman) 表示，荷兰的研究提醒人们，空气质量指南并未“达到”污染水平。“PM 2.5 没有安全水平，”她说。她在英国的同事一直在寻找替代基于浓度的空气污染标准。她引用了基于暴露的方法作为一种有希望的选择，政府努力在特定地理范围内限制空气污染，同时注意保护最敏感的人群。
预计世卫组织将在今年某个时候宣布一系列新的空气质量标准;其现行准则已有 15 年的历史。Scotsman 表示，新的指导方针可能更加雄心勃勃，但保护民众免受恶劣空气影响所需的变化规模是巨大的。“你说的是社会和经济运作方式的转变，”她说，并指出世界上大部分空气污染负担来自化石燃料的使用。“这将需要大规模投资，并以不同的方式思考我们如何开展业务和调动人员。这是一个很大的转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