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3日凌晨,一群身份不明的人纵火焚烧了南非东海岸德班Cornubia地区一个装满农药的大型仓库。这场大火燃烧了 10 天,在蔓延到周围居民区的烟雾中焚烧了数百种未知数量的有毒化学物质;消防工作将明亮的蓝色污水冲入邻近的河流系统,数千条河流和海洋生物在 Umhlanga 泻湖和 9 公里(近 6 英里)外的海滩被冲走。
一个多月后,租赁仓库的印度公司 United Phosphorous Limited (UPL) 和政府官员都没有公布化学品的完整库存——或涉及的总数量——但 UPL 网站上的信息显示,它正在营销数百杀虫剂、杀虫剂、杀菌剂、除草剂、杀鼠剂、表面活性剂和熏蒸剂的种类,包括与人类或动物的死亡、癌症和先天缺陷有关的几种化合物。
虽然关于南非短期空气传播农药污染影响的科学研究很少,但研究人员在 2003 年在东开普省的一家医院进行的出生缺陷研究中发现了一些这些物质对孕妇的潜在破坏性影响。发现暴露于花园和农田中使用的农用化学品的妇女所生的婴儿出现先天缺陷的可能性是其母亲未报告暴露的婴儿的 7 倍。
“这些发现表明,在土地上工作的南非农村妇女的孩子接触杀虫剂与某些先天缺陷之间存在联系,”主要作者古德伦·海伦说。“最常用的农业化学品和土壤添加剂是杀虫剂、有机磷和‘蓝死病’,后者是三种不同化学品的混合物:甲萘威、克百威和樟脑。”
呋喃丹和草甘膦是 UPL 网站上销售的化学品之一,草甘膦是一种被国际癌症研究机构 (IARC) 归类为可能的人类致癌剂的除草剂,该机构是向世界提供建议的专家机构卫生组织。
UPL 网站上还列出了除草剂 2,4-D,被 IARC 列为可能对人类致癌;和毒死蜱,已被优先考虑对其致癌潜力进行进一步的专家评估。
高级消防部门指挥官布鲁斯·德吉尔证实,仓库内的大规模火球爆炸烧毁了大量化学品,由于使用大量水试图扑灭火焰,受污染的水从现场不受控制地流出。
在火势最猛烈的地方录制的视频片段和照片显示,Umhlanga 泻湖变成了绿松石,而在距离 UPL 仓库不远的地方可以看到亮蓝色的污水在溪流中流动。
随着数以千计的海洋和河流鱼类在受保护的 Umhlanga 泻湖自然保护区和河口消失,径流的毒性很快就变得明显起来。死小龙虾、大虾、螃蟹和章鱼也被冲到毗邻的乌姆德洛蒂河河口附近的海滩上。
灾难发生后,UPL 和官员们争先恐后地回答有关明显缺乏安全和污染控制措施以及多项监管控制措施失败的问题。
这场火灾似乎是不可避免的,发生在更广泛的政治纵火背景下。它发生在消防和应急人员同时与其他几起纵火交火的时候。然而,关于有毒空气传播的第一个公共卫生警告仅在五天后发布,住在仓库附近的数千名居民都没有被疏散。
即便如此,警告还是被静音了,UPL 通讯发言人克雷格·多德斯 (Craig Dodds) 建议人们如果处于烟雾区域,就留在自己的房子里。“还建议人们戴上普通口罩和眼镜遮住眼睛和鼻子。”
第二天,由于烟雾仍在大片区域倾泻而下,UPL 修改了该建议,建议受影响的人在嘴巴和鼻子上戴两个潮湿的外科口罩。
该公司表示,年幼的儿童和哮喘患者也应“避免进入仓库附近的环境”,同时建议有任何健康问题的居民寻求医疗建议。
在 UPL 火灾仍在燃烧时举行的媒体简报会上,市政空气污染控制官员布鲁斯戴尔表示,燃烧仓库附近没有城市拥有的监测站,但在爆炸发生后不久,市政厅监测站就在附近 17 公里(11 英里)外。
虽然这也可能与该市其他几个地区的纵火袭击有关,但进一步的空气扩散模型分析正在进行中。
南德班社区环境联盟的协调员 Desmond D'Sa 说,他收到了与健康相关的投诉,这些投诉来自最北至 Ballito,距离 UPL 仓库以北近 20 公里(12 英里),以及大量投诉来自人口稠密的地区,如 Verulam、Tongaat、Phoenix、La Lucia、Umhlanga、Blackburn 和 Mt. Edgecombe。
“我们理解这是一次蓄意纵火袭击——但我们仍然认为公司和当局需要承担责任,”D'Sa 说。
“应急预案在哪里?在我们城市的其他什么地方,大量的有害物质被存放在不是为了安全控制它们而设计的普通仓库中?只有在发生灾难或我们收到举报人的报告时,我们才会听说这些地方,”他说,并指出在德班港口附近发现了另一个这样的存储设施。
UPL 火灾发生后不久,Bidvest Group 警告说,其在 Mobeni 的一个仓库也面临释放多达 500,000 升(132,000 加仑)“极其危险的化学品”的高风险。
该组织表示,其位于南海岸路的一处化学设施内装有数千升高度易燃的化学品,但仓库喷水灭火系统和其他控制系统已被抢劫者损坏。
但在更广阔的自然环境中,鱼类和其他水生生物无处可躲避它们有毒的生存空间。
在获得更多关于进入河口和海洋环境的化学品的确切数量和毒性的信息之前,几位当地河口专家拒绝对记录发表评论——尽管一位熟悉 Umhlanga 河口的资深科学家表示,所有水生生物似乎都有被“消灭”,并且由于河口的植被和泥泞沉积物被剧毒或持久性污染物污染,未来从海洋中招募鱼类仍然存在严重风险。
虽然 Umhlanga 泻湖自然保护区在人口稠密的城市中是一个相对较小的保护区(26 公顷或 64 英亩),但它仍然是重要的海洋鱼类繁殖区,是 200 多种鸟类的天堂。
其中包括鱼鹰、苍鹭、非洲鳐鱼、难以捉摸的纳里纳蛙和修补匠巴贝特,以及小型哺乳动物,如丛林羚和蓝灰色小羚羊。该保护区毗邻私人保护的 Hawaan 森林。
德班自然科学博物馆鸟类馆长大卫艾伦说,虽然 UPL 化学品泄漏的长期影响仍然不确定,但他担心一些猛禽和食鱼物种可能有中毒的风险,除非死鱼在河口一直被清除。
“鱼鹰、黄嘴风筝、燕鸥、海鸥和翠鸟最有可能捕食死鱼或垂死的鱼,”他说。
艾伦说,最大的担忧是毒药会在泥泞的基质中保留多长时间,以及它们是否会自然分解或需要手动去除以防止它们在食物链中积累。
然而,已经很清楚的是,这个 14,000 平方米(151,000 平方英尺)的仓库并不是专门为储存有毒化学品而设计的。似乎也没有环境影响评估 (EIA) 来评估在主要化学品储存设施发生重大灾害、火灾或事故时特定地点的污染风险。
省环境事务厅发布了一份 252 页的综合环境影响评估副本,它于 2015 年批准了一个名为大角混合用途开发项目的项目。
由德班市和 Tongaat Hulett 集团共同开发的更大的开发计划涉及为 25,000 多个新住宅、购物中心和一个较小的轻工业区(开发商设想的“干净、绿色”)。
该环境授权中包含一项条款,其中规定:“需要储存和处理容量超过 80 立方米 [21,100 加仑] 的危险货物的私人设施,在此类基础设施的建造和安装之前,需单独提交 EIA 申请。”
综合批准后,几块较小的土地被出售给私人开发商,包括 Capital Propfund (Pty.) Ltd. 和 Lussindale Investments Proprietary Limited。
该仓库随后由 Fortress Real Estate Investments 集团建造和销售。Fortress 的法律顾问 Dov Green 没有回应关于租赁仓库是否专门用于存放危险化学品或是否进行了完整的环境影响评估的书面询问。
市空气污染控制高级官员 Dale 告诉 Mongabay,没有 UPL 的重大危害安装申请记录,也没有城市章程要求的预定贸易许可证。该市已确认,UPL 也没有申请储存易燃液体的注册证书。
关于 UPL 仓库周围明显未能安装防渗堤来控制大量化学品泄漏到环境中的问题,其他问题仍未解决。堤坝是混凝土沟渠,类似于空的城堡护城河,旨在捕获从破裂的储罐中泄漏的有毒和易燃物质。
尽管如此,在 Cornubia 化学灾难之后,许多悬而未决的问题和担忧不断堆积,民间社会团体正在敦促存储公司、土地所有者、监管机构和其他责任方加强问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