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来，我们看到一些膳食补充剂公司采取了一种令人不安的方法来规避食品和药物管理局 (FDA) 的监督。他们的策略破坏了膳食补充剂的安全和食品安全。这些公司正在利用 FDA 的决定，允许制造商秘密自我认证食品化学品为公认安全 (GRAS)，以便：
绕过强制性新膳食补充剂成分 (NDI) 通知要求;和将他们的市场从膳食补充剂扩展到传统食品。
我们长期以来一直质疑FDA 对 1958 年食品添加剂修正案中 GRAS 豁免的解释，因为它导致该机构无法履行其确保食品安全的法定职责。[1]当国会通过修正案时，预计 GRAS 豁免将适用于油和醋等常见物质。在这篇博客中，我们解释了该机构对 GRAS 的有缺陷的方法如何也破坏了膳食补充剂的安全性。
我们呼吁 FDA 修改其GRAS 规则，以弥补其在 1997 年创建并于 2016 年编纂的漏洞。通过要求制造商提交安全信息来消除保密将使该机构能够确保膳食补充剂和食品都是安全的。如果没有，国会应该澄清 FDA 的 GRAS 规则违反了法律。作为权宜之计，FDA 需要提高其收到的自愿 GRAS 通知评估的透明度，并利用其执法权力来阻止 GRAS 的滥用。
Apoaequorin 作为 GRAS 破坏膳食补充剂和食品安全的主要例子
这个问题的一个很好的例子是 apoaequorin，一种有争议的化学物质，通常作为膳食补充剂Prevagen销售。《连线》杂志 2020 年 10 月的一篇文章详细讲述了这一传奇故事。我们专注于故事的 GRAS 方面，但需要简要提及 FDA在2008 年和2012 年两次反对该公司的NDI 通知，原因包括安全问题。该机构还采取了一系列执法行动，该公司声称这些行动已得到解决。
在 FDA 反对第二次 NDI 通知一年后，Quincy Bioscience 开始将NeuroShake(一种含有脱氧基发光蛋白的蛋白质奶昔)作为传统食品销售，大概是基于自我证明该化学品在乳制品中的使用是 GRAS。这样做时，如果食品中化学物质的剂量与其作为膳食补充剂提供的剂量相似，则不再需要 NDI 通知。该公司有效地利用 GRAS 漏洞避免了 FDA 将该化学品作为一种新的膳食补充剂成分进行审查。
2014 年底，该公司向 FDA 提交了一份关于常规食品用途的自愿 GRAS 通知，依靠其聘请的专家小组审查安全信息。[2]通知称，已经发生了2200多个实例用户报告的化学品用作膳食补充剂对健康的不利影响。这些报告主要是消费者投诉，描述了记忆障碍、焦虑、高血压、头痛、头晕、失眠、恶心和腹泻。该公司将 26 份报告确定为“严重不良事件”，主要是神经和心血管问题。尽管有这些报道，为公司提交通知的律师事务所聘请的两名医生得出结论，脱氧水母蛋白可能不是导致严重不良事件的原因。其中一位医生发现“没有令人担忧的 [严重不良事件] 模式表明存在安全问题。”另一个人说他“没有发现任何事件模式让我认为该产品存在特定的安全问题。”
公司于2015年撤回了通知，但此次撤回并不妨碍公司销售其产品。而且，与所有撤回一样，FDA 没有公开该产品的任何安全问题。根据《连线》杂志的报道，FDA 对此表示担忧，并向 Quincy Biosciences 发送了一封信，质疑其 NeuroShake 的安全性，其中说：“我们担心你们的脱氧水母光蛋白产品的安全性，因为除其他外，为他们报告的大量不良事件。”该公司继续提供 Neuroshake出售。
我们等待 FDA 对我们的信息自由法案 (FOIA) 要求的回应，以评估 GRAS 通知以及与公司[3]就脱氧水母蛋白进行沟通。
并非孤立事件
虽然 apoaequorin 的故事异常恶劣，但这并不是孤立事件。2014 年，自然资源保护委员会 (NRDC) 的“一般认为是秘密的”报告[4]确定了来自 56 家公司的 275 种化学品，这些化学品似乎根据未公开的 GRAS 安全性确定用于食品销售。该报告“发现，NRDC 审查的几乎所有化学品也是膳食补充剂中的成分，除了吸引消费者的注意力之外，在食品中没有任何基本用途。”它指出，“一些膳食补充剂制造商似乎正在做出 GRAS 决定，以避免根据 [1994 年膳食补充剂健康和教育法案]和 1958 年食品添加剂修正案通知 FDA。”
NRDC 2014 年报告发布后，情况没有改变。我们审查了公司在 2014 年 5 月至 2021 年 8 月期间提交给 FDA 审查的 78 份自愿 GRAS 通知，但随后撤回了请求。去除重复项后，共有 46 种 GRAS 物质，其中 13 种作为膳食补充剂成分上市。
GRAS物质有更高的安全标准，但NDI有强制性通知FDA
从理论上讲，与用作新的膳食补充剂成分相比，化学物质在食品中的使用必须满足更具保护性的安全标准才能被视为 GRAS。的物质只能被认为是GRAS如果是“能干的科学家头脑里的一个合理确定物质不会对人体有害”考虑三个因素，包括“在饮食中该物质的累积效应，同时考虑到任何化学或药物相关物质或这种饮食中的物质。” 相比之下，新的膳食成分只有在“合理预期是安全的”时才能使用。” 换句话说，要成为 GRAS，必须有合理的确定性与仅需要合理预期安全性的NDI 相比，没有危害。
尽管安全标准存在差异，但实际上，许多 GRAS 物质并没有经过严格的安全审查。FDA 允许公司在不考虑利益冲突或偏见的情况下，使用其聘请的员工、顾问或专家小组，自行证明 GRAS 物质的使用是安全的。
即使 GRAS 安全性决定是自愿提交给该机构并公布的，如果 FDA 提出问题，如脱氧水母蛋白，公司可以简单地撤回通知并继续在食品中使用该化学品。仅当有人选择根据 FOIA 要求提供此信息时，才会公开该机构的担忧。此外，FDA 对要求过多信息很敏感，因为它不想阻止未来的通知;正如一位机构审查员所说：“[我们] 不能要求任何东西，因为这是一项自愿计划，我们不想吓跑任何人”
FDA 膳食补充剂计划的前任主任、贸易组织天然产品协会的现任主席 Daniel Fabricant 在 apoaequorin 的背景下说：“GRAS 非常引人注目，特别是如果它已经出版。我的猜测是 [食品安全和应用营养中心] 更高的人看了看，说我们不能提出一个案例“连线文章还引用了 Fabricant 在该机构的继任者 Robert Durkin 的话说“一旦发生这种情况 [apoaequorin 通过 NeuroShake 进入食品供应]，该机构在 07 年的原始立场，即所讨论的成分不是膳食成分，该论点消失了。” 通过 Durkin 的声明，FDA 承认 Quincy Bioscience 成功利用了 GRAS 漏洞并规避了机构对其 NDI 通知要求的监督。在他们的引述中，Durkin 和 Fabricant 均未承认公司已撤回 GRAS 通知。
与 GRAS 相比，NDI 通知是强制性的。必须在产品上市前至少 75 天提交，并且该机构进行公开的正式评估。没有提款选项。
毫不奇怪，FDA 接受 GRAS 通知和 NDI 通知的比率截然不同，支持强制机构审查和正式评估有所不同的观点。FDA 有效反对或允许撤回，以避免对不到 20% 的 GRAS 通知提出反对。相比之下，FDA 反对超过60% 的 NDI 通知。一位行业律师在 2020 年的一次会议上表示，“你不确定评估的标准是什么，感觉标准设置的太高了，所以人们开始寻找替代方案。那时我们看到对 GRAS 自决过程的兴趣上升。”
损坏的 GRAS 系统有解决方案吗?
在 FDA 采用 1997 年提议的 GRAS 规则后，我们看到对 GRAS 通知的依赖急剧增加。正式请愿大幅减少，转而支持自愿的 GRAS 通知。现在我们看到 GRAS 规则破坏了膳食补充剂的安全性。
该机构需要修改其规则以修复 GRAS 系统。如果不是自愿的，那么为了回应潜在的法院判决或立法授权，FDA 的 GRAS 规则违反了法律。
与此同时，作为提高透明度和帮助减少 GRAS 豁免滥用的权宜之计，即使通知者要求该机构停止评估，FDA 也需要在网上公开发布其对化学品安全性的评估。这将有助于食品制造商认识到潜在的风险物质的问题，避免在没有更仔细调查的情况下使用它。规则中没有任何内容限制发布该机构的评估。
结论
当国会通过 1958 年的食品添加剂修正案时，预计 GRAS 豁免将适用于油和醋等常见物质。2011 年，我们表明大多数新的食品化学品没有作为食品添加剂经过 FDA 的安全审查，但通过他们生产的化学品是 GRAS 的行业认证，允许在我们的食品供应中使用;事实上，我们估计至少有1000 种化学品被确定为 GRAS，而没有通知或审查 FDA。
FDA 对 GRAS 豁免的广泛解释为膳食补充剂行业提供了一条途径，允许未知安全性的化学品在没有责任的情况下进入食品供应，让消费者一无所知，并损害膳食补充剂的安全和食品安全。
